沈双鲤

怕被举报,删che跑路了

【仆主/辰离】不减春①

朋友们我来干大事了……

私设庚辰在瑶光灭国后很快就找到了阿离。

庚辰是死士死士死士!虽然剧中看起来就是个正常的手下,但是我在此文中放大了死士的属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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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
  一夜风起,山雨欲来。

  庚辰自瑶光边境出发,未至王城,而是一路向南,沿着天璇与玉衡的边界,悄无声息地寻找瑶光幼主慕容黎的踪迹。

  虽说大隐隐于市,可慕容黎大恸大悲下,正浑浑噩噩,若是往人流熙攘的地方去,少不了被目光犀利的人看出端倪。

  因而庚辰一路往人迹罕至的山林深处寻去,没留下一丝一毫关于瑶光王子的风声。

  山间湿润的空气氤氲着欲雨的云岚,既湿润又清新,可庚辰还是从微腥的青草气息中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。

  很淡但不容忽视的血腥味。

  庚辰眼神微凝。

 

  慕容黎在破败的山神庙里已枯坐一夜。

  此时晨光大亮,白露已晞。连续几天没能合眼的慕容黎双目通红,发丝凌乱,脸色灰败,双唇干裂苍白,指掌冰冷僵硬,他披着浅蓝色云纹的外衫,却没有丁点睡意。每当他合上眼,漫天的大火,猩红的鲜血,阿煦不容置喙的嘱托,父王他们死不瞑目时痛苦的长啸,天璇屠刀下瑶光子民凄厉的哭嚎,便在他脑中拉锯撕扯,不断闪现的画面破碎又凌乱,一刀刀割在他心头,带着涅槃重生的刺痛。

  父王……阿煦……慕容离无声地唤道。

  庙门突然大开,慕容离眼神一冷,衣袖一翻,执起短剑,飞身藏进帷帐后。

  来人正是庚辰。

  庚辰环顾四周,朗声道:“少主,请恕瑶光死士庚辰迟来之罪。”

  略待一会,见无人应答。

  庚辰又低声道:“少主,破军既为瑶光星的别称,有孤军深入、冲锋陷阵、先破后立的意思,又为瑶光死士自幼时开始便一直服用的一种药。”

  “若您身上带了破军,便请出来一见吧。”

 

  帘幕微动。

  转瞬间慕容离来到庚辰面前。

  燕支染血,犹未干涸。

  锋利的剑刃直抵庚辰的咽喉,剑动寒光,压出一滴鲜血,格外刺目。

  庚辰却不躲不闪,就着这样的姿势缓身下跪,单膝着地,任由锐利的剑尖划过他脆弱脖颈和耳廓,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
  新鲜的血液流过燕支的剑身,慕容离目光微讶。

  庚辰抱拳沉声道:“少主,属下庚辰。”

  语罢抬起燕支直抵自己的咽喉处,这才继续说道:“瑶光死士仅为王室子弟准备,代代以天干为姓,传到这一代,正是庚字辈。我等本在边境戚将军处学艺,以便将来为少主所用。不料天璇狼子野心,践我国祚,军中忽逢兵变,死士营中亦有内乱。庚字死士去九存一,如今唯庚辰与庚寅二人在也。”

  “望少主节哀振作。庚辰庚寅二人必助少主长驱贼庭,扫灭天璇。”庚辰忽然抬头,目光清凌,定定地看着慕容离的眼睛。

  慕容离却不肯轻易相信,问道:“你既说到死士营中的人生了二心,那如何保证你不是其中的一个?”

  庚辰勾唇微笑,答道:“死士不是人,不过是瑶光王室的一条狗。若是没了主人驱使,狗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?”

  “您手上有破军,不妨把他当成束缚狗的锁链。您收紧锁链,狗便安静下来,蓄势待发,您一松手,狗就知道,该扑上去咬谁。”庚辰语气平淡,毫无起伏。

  慕容离有些愣住了,过了一会他才低声问道:“那其他人呢?”

  “杀了。”庚辰低眉道。

  背主的狗,便先用他们的血为瑶光亡灵祭旗吧。

  

  咣。

  燕支落在地上,溅起清响。

  慕容离头脑发胀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  庚辰起身扶着慕容离坐下,俯身拾起燕支放在慕容离身旁,转身关上庙门,从怀中掏出干粮和清水。

  他把水囊呈给慕容离,又快速烧起火堆,把干粮串在他的剑上翻来覆去烤至双面微焦,才递给慕容离。

  慕容离接过,却不肯咬。

  一手拿着干粮,慕容离另一只手里把玩着一个青绿色的小药囊,声音飘忽不定,嗫嚅道:“你方才说到破军……”

  庚辰闻声跪下,道:“谢少主赐药。”

  慕容离像丢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把药囊快速地丢给庚辰。

  庚辰不假思索,倒出一颗黑如点漆的药丸一口吞下。

  慕容离犹豫着,却还是把水囊递给了庚辰。

  庚辰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

  药生效极快。

  不一会,庚辰额头上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不自觉牙关紧咬,双拳握,青筋暴起。

  慕容离不自觉朝他坐得近了些,目光有些游移不定。

  庚辰伸出手,示意慕容离扣上他的脉门。

  慕容离按住他的脉门,果不其然,庚辰混乱的真气在经脉中奔腾,不断冲击脆弱的穴道。

  药物已经生效了。

  慕容离按照记忆中瑶光景星书上的方法,先在庚辰虎门处输入一道真气,随后在腕横纹上二寸,两筋间又输入一道真气,他实在有些不熟练,好在进步极快,手移到庚辰的檀中,最后来到气海处。

  大功告成。

  药效已经完全生效,从此庚辰的武功更进一步,但他终身都将受制于慕容离。

  慕容离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处死穴,知晓要用几分的气力就能让他气血翻滚,更明白如何顷刻间废掉他十几年的功力。

  他是一柄出鞘的剑,剑刃对着敌人,剑柄握在慕容离手中。

  慕容离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,问道:“我听说,这药生效时极为痛苦,可是你……”

  庚辰嘴唇苍白,微微一笑,道:“成为死士的第一步,就是学习如何承受痛苦。”

 

  慕容离小口小口强迫自己吃下食物,庚辰为他烧开清水。就着干粮饮过清水后,已是上午,可慕容离却感觉到浓浓的疲惫从骨子里涌出来,眼睛又酸又涩,眼皮似千斤般沉重。

  他用手支住下巴,睡眼惺忪。

  庚辰温声道:“少主,歇一会儿吧。”

  语罢他铺开干草,又解下外衣铺好,道:“环堵萧然,却可略避风日,此处虽然简陋,但安眠一日不成问题。”

  慕容离微微颔首。

  

  待慕容离躺下后,庚辰为他盖上浅蓝色的外衫。

  便安静地坐在一旁,他自作主张地拿起燕支,珍而重之地擦干净上面干涸的血迹,递回给慕容离。

  慕容离接过,把燕支插回箫中,严丝合缝,不漏端倪。

  庚辰轻声说道:“少主,以后不用轻易拔剑了。”

  慕容离耳廓微红,答道:“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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